该死的女人,如果不是她踹到他的要害,他真的要杀了她!
三十年来没碰过女人的他,竟然一夕之间,就被这贱女人毁了他男性的尊严!
还有那两个该死的混小子,昨儿可劲儿灌他酒,即便不是他们算计他,那他们也脱不了干系。
阴鸷的眸光在屋子了搜索,洁白的床单上,那一块已经干涸的血迹依然炫目,让他无法忽视,剑眉一拧,眸子变得更加深幽。
这个,他根本不在意,犀利的眸子不断搜寻着,瞬间便发现大床的角落,女人落下的贴身小包。
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有些烦躁地直接将女人的包包底朝天一倒,包里的东西便一骨碌滚了出来。
这女人的东西简单得可以!
除了身份证,学生证,实习工作证,以及一个手机,一串钥匙,余下就是纸巾,和一支唇膏。
“苏紫虞,旋风广告公关部实习生。”
看着这些重要的信息,男人眸底划过嗜血的精光。
他拿出了电话:“秦牧,给我查昨晚的监控,还有一个女人的所有资料……”
苏紫虞在自己的房间里关了足足一个星期。
和她一起合租的秋玲,那天早上打开门,差点被眼前的苏紫虞吓个半死。
担心了一整夜的她,什么也来不及问,苏紫虞便在她眼前甩上了房门,问她什么也不说,只是让她帮她请假。
即便她不说,即便只是那么几眼,秋玲看得出来,苏紫虞身上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。
她很体贴地没有再问,每天早早下班回来,便给她熬好粥端到房门前。前两天苏紫虞颗粒未尽,后来听不得秋玲的碎碎念,便像小猫咪那样,随便吃几口。
周一,苏紫虞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,正准备去上班的秋玲抬头一见,苏紫虞表面已经恢复,似乎前几天什么都没发生。
但,她过于尖削的下巴,一层伤痛的迷茫盖住了她往日灵动的大眼睛。
秋玲知道她其实很不好。
“走吧,上班去。”秋玲露出一个温馨的笑,她善解人意地,什么也不问。
“好。”苏紫虞的手下意识地划动一下,发现少了些什么,垂眸去看,她的包包忘拿了。有些尴尬地递给秋玲一个稍等的眼神,匆匆进屋去找包包。
好一阵儿乒乒乓乓,终于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秋玲不知怎么了,赶紧进去一看,苏紫虞苍白着脸坐在地上。心里一跳,她惊呼:“紫虞,你怎么了?”
“玲子……”苏紫虞眼眶突然泛红,“我的包包丢了……”
“没事,回头我送你一个。”秋玲扶起苏紫虞,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意,“一切都过去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搂着她纤细的身板,她似乎又瘦了一大圈。秋玲心里一阵担忧。
苏紫虞紧紧抱住秋玲,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一点力量。
会吗?真像秋玲说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吗?可是,为什么她的心脏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,窒息的无法呼吸。
刚进到办公室,苏紫虞便接收到同事们飞过来的眼刀。还没坐稳,公关部经理方茴便走了进来。一眼瞥见角落里的苏紫虞,一张靓丽的脸庞瞬间变了灭绝师太。
“苏紫虞,你有种啊,那天晚上竟然敢逃跑,逃跑也就罢了,还整整一个星期!你知不知道你弄丢了一个多大的案子?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们公关部有多惨!这工作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?”
原来,苏紫虞不在的一个星期,那个魏总隔三差五来找苏紫虞,结果苏紫虞请假,耐心用光,他掉头而去,当然,那个案子也宣告流产。
方茴被上峰狠狠批了一顿,连带着公关部所有人跟着遭殃,年终奖全没了。公关部除了秋玲,没有谁不埋怨苏紫虞。
“经理,对不起,我真的是生病了……”苏紫虞在公关部一向就像一朵静静绽放的娇花,她从来不招惹谁,总是想与大家和睦友好。
面对方茴的利眼,她不敢对视,垂首低低地道歉。
“生病?你的病还真是来得突然!”方茴嘴角露出冷笑。
本来她已经对这个实习生不抱任何希望,但见鬼的,今天突然又来了一个大案子,人家指名必须要苏紫虞参与。
老总发话,此次洽谈成功,公关部双份奖金。她必须把这个实习生带好,不得出任何纰漏,否则,卷铺盖走人的就是她。
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