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脆咬紧牙关一个字不说。
席天擎耐性极好,只是盯着她的目光更显幽深。
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么僵着。
直到席天擎的耐性被她磨完,一条健臂突然捞紧她,“从来没女人敢说我不行,你找死!”
她低头,鼓足勇气冷声回了句,“席总现在需要我帮你演戏,请自重。”
“终于有点人味了。”
“什么?”乔漫一抬头,望进一双带着戏谑的黑眸中。
温热的气息渐渐远离她的耳朵,席天擎转身往床头柜那走去,“你一直太听话,是时候有点反抗意识了。”
说话间他拉开了抽屉,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。
“迟来的生日礼物。”
他走向她,抓过她的手,小小的盒子放入了她掌心里。
乔漫低头看了眼,不敢相信的低呢道,“给我的?”
“嗯。”席天擎的唇角微勾,虽只应了一声,声音也低沉如美酒。
她小心的打开盒子,看见一条宝石吊坠。
“橙色的,我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的宝石。中间有六道星线,星线明亮完整,随着光线和手指的动作星线能灵活移动。”
席天擎淡笑。
她看的有些呆了,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。
“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
低低的笑从席天擎的喉咙里流出来,“今天把你丢下之后。”
她心中一窒,心里多了点分寸。
啪……盒子被她合上,递到席天擎面前。
“谢谢席总。我没习惯带这种东西,给有需要的人吧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,倒不是什么欲擒故纵,只是平时她都窝在仓库里极少有场合需要带珠宝,没有需求就没有索取的欲望。
席天擎盯着他,眸底深处是无尽的狂狷,接过盒子就往窗口一丢。
她瞪大眼睛,“你干嘛?”
“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,既然你不要,自然不用再留。”
“这个宝石一定不便宜,你就这么丢了?钱多也不能这么花。”
冷鸷的双眼始终盯着她,“珠宝的真正价值是在于得到它的人珍不珍惜,如果连主人都嫌弃,它即便再贵也一文不值。”
“疯子!”她实在忍不住咒骂了一声,随后就夺门而去。
入了夜视线本来就不清晰,乔漫打着手电筒在花圃里仔细的找,腰弓得像只虾米。
席天擎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盯着她,深黯的眼中淌出一丝光亮……
第二天清早,乔漫和往常一样被闹钟叫醒。
她下床洗漱的时候发现昨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盒子,心里立刻有些异样。
昨晚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,这会却出现在眼前。
她淡淡一笑,又摇了摇头,似乎有点明白席天擎为什么能搞定那么多女人了。
简单的一番洗漱之后她下楼,管家说席天擎一早就出了门。
她松了口气,吃完早饭就准确去上班。
还没走到公交站点,一辆张扬的捷豹车停在她面前。
车窗缓缓摇下,一双平静中透出邪魅的双眼震住了她。
是简驰。
简驰下车站在她面前,她却一直都开口。
他良久才冒出一句,“老朋友这么久没见,没有话想说?”
“是你说再也不想见我。”她的记忆还没丧失到这种地步。
“那你呢?你想不想见我?”
她一听,心湖被搅乱了,脑中快速闪过些陈年百古的过往。
认识简驰的时候,他还只是一个两袖清风的独立音乐人。
她欣赏简驰的才华,很快成了他女朋友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乔漫都以为简驰会是自己以后的老公。
直到自己的亲妹妹爬上了简驰的床,她一下从云端坠到地狱。
又在亲妹妹的陷害下她失去了家人所有的爱,顷刻间一无所有。
愤怒之下她失手刺伤了简驰,迎来的是一句极度冰冷的话,“如果可以,我再也不想见到你。”
她至今不明白,明明错的人是他,为什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遣送她回国坐牢?
“老朋友?害我坐牢的老朋友,看着我挨打的老朋友。”她嘲讽的甩出一句后准备和他擦肩而过。
谁知手被一把扯住。
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,“我有钱了,回来吧。”
简驰的声音里少了份当初的干净,多了点沧桑的味道。
乔漫狠狠震了下。
明明是他放弃了这段感情,怎么现在听起来反倒成了她的不是?
不等她反应过来,简驰又开口,“你待在风流成性的席天擎身边,难道不是因为钱?开个价,你要多少?我买你。”
“你买不起。”一道猝不及防的男音划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