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溪把饭端过来,盛了两碗。
凌浩川走进饭厅,看见饭,又皱起了眉头:“这是什么?”
“饭。”秦小溪回答。
“我知道是饭!”凌浩川很火大:“我问你这是什么饭!”
“是干饭。”
“干饭为什么还有汤?”
“哦,那就是稀饭!”
“稀饭为什么这么干?”
秦小溪答不上来。
“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饭?”凌浩川看着她,压抑着怒气问。
他这样的富二代都知道怎么煮饭,秦小溪一个农村女娃娃不会?
“做过,”她解释:“我们煮干饭用筲箕,不是你们这样的!”
“用筲箕?”凌浩川又不明白了:“什么筲箕?”
“筲箕就是用竹篾编的,可以滤米汤。”
凌浩川想起了厨房里用来滤水的东西,他的厨房里用的是塑料篮子,那个怎么煮饭?
“用筲箕怎么煮?”他又问。
“就是……”秦小溪一边说一边用两手比划:“先把米放在锅里煮,煮到伸懒腰的时候,就用这么大个筲箕把米滤起来,然后再……”
她说的是农村那种滤饭,很香,但煮起来有一点麻烦。
“好了好了!”凌浩川越听越糊涂,煮饭煮到伸懒腰,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他脸一沉:“吃饭!”
他挑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,吭哧吭哧啃了半天没啃动,排骨上的筋还把牙齿缝给塞住了。
凌浩川只得先停止啃排骨,拿出牙签挑牙缝,不挑出来没法吃饭,牙齿太难受了。
啃排骨的时候太用力,牙缝塞得很紧,牙缝里的东西好一会儿都挑不出来。
他歪着脖子转过去挑了又转过来挑,左手不行又用右手。
秦小溪一边歪着头啃排骨,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,看见他挑牙缝那么辛苦,她真替他难受。
用了九牛二虎之力,凌浩川总算把牙缝里的肉筋挑了出来。
牙齿舒服了,他继续与排骨战斗,但不一会儿牙齿又被肉筋塞住了。
凌浩川气得将排骨往桌子上一扔:“这是什么?”
秦小溪眨眨眼:“排骨!”
看见秦小溪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,凌浩川气得发晕,起身走出了饭厅。
“你不吃了?”秦小溪看着他的背影问。
凌浩川没有理她,上楼去了。
秦小溪独自吃了饭,排骨差火候,啃不动。
她不知道可以用高压锅压,而是在炒锅里烧的,烧了很久,她以为差不多了,没想到根本没烧粑。
秦小溪收拾了锅碗,开始打扫厨房。
厨房地上有很多水渍,李阿姨说过,每天忙完厨房里的活儿,要马上把地上的水渍拖干,要不然会摔跤。
秦小溪正在拖地,听见楼上“喂”了一声。
她停了停,以为凌浩川在跟她说话,但他只喂喂喂,并没有说其他什么,秦小溪猜想他可能在打电话。
在凌浩川的母亲家里,她看见过他们打电话,开头就是这样“喂喂喂”的,于是低头继续拖地。
“喂!喂!喂!”凌浩川向楼下喊了几声,那丫头没反应。
他来火了,气冲冲从楼上跑下来,一把抓住秦小溪肩膀,狠狠一拽,秦小溪被他拽得转过身,站立不住,直往他怀里倒。
凌浩川生气地推开她:“你聋了还是哑巴了?我叫你怎么不答应?”
秦小溪眨眨眼:“我以为你打电话。”
“你以为?我打什么电话?我在叫你!”凌浩川瞪着她。
“我叫秦小溪!”她解释:“我听见你叫的‘喂’。”
“你!”凌浩川气得转身往楼上走,走到楼梯转角处,回头喊了一声:“上来!”他蹬蹬蹬上楼去了。
秦小溪放下拖把,上楼来到凌浩川的卧室门口。
凌浩川坐在床边,瞪她一眼:“站在那里干什么?进来!”
秦小溪进了门又站住。
凌浩川怒了:“我会吃了你是不是?滚过来!”
秦小溪只得再往他面前走几步,到了屋子中央站住,说:“什么事?”
凌浩川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直盯盯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秦小溪的脸红了,他才开口:“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在我床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