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晚欣曾经问过他:“浩川,我真不明白,你本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,怎么会怕你爸怕成这样?你爸说句话,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
凌浩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:“我如果知道为什么就好了,那我也不用怕他了!”
是啊,他如果知道自己为什么怕父亲就好了,他就真的不会那样怕他了。
这是因为从很少的时候,父亲的威严就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,所以长大后,他见到父亲就有一种条件反射一般的心理,就像小偷见了警察,除了躲还是躲。
那年父亲唯一打他的那一次,却令他终生都难以忘怀,直到现在,他都记得那皮带抽在身上的滋味。
那种痛,真的能够触及灵魂!
他想,秦小溪今天挨的这一鞭,应该触及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吧!
看见秦小溪好一会儿没有爬起来,他冷冷地说:“起来!”
秦小溪动了动,没有起来。
她此刻心里很乱,很委屈,她觉得凌浩川是故意的,他故意找这种借口来惩罚她。
她想,也许她跟他来就是一种错误,但她不知道,她还有没有另外一种选择!
凌浩川看到秦小溪没有动,心里又有了怒气,觉得他对她的这一点点惩戒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,他的话,她居然可以充耳不闻!
“你不想起来是不是?如果你想多挨几下,我不反对,那你就趴在地上好了!”
说着,凌浩川再一次圈起了手里的皮带。
秦小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委屈和不解,但他不为所动。
秦小溪慢慢爬了起来。
凌浩川说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?”
秦小溪不说话。
凌浩川口气再度变冷:“你听清楚我的另一条规矩,我的问话,你必须回答,否则,将和顶嘴受到一样的惩罚!”
秦小溪看着他:“我知道!”
“说!”
“因为我没有煮饭。”
“还有什么?说完!”
“还有,我没有在两分种之内到你面前!”
她似乎还想说什么,又没有说,闭紧了嘴巴。
凌浩川看着她:“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?”
秦小溪又不说话了。
“回答!”他抬高声音。
“是。”她说。
凌浩川冷笑:“这不算什么,以后这样的时候还很多,你不要觉得委屈,如果我不这样对你,你就是一头驯不好的小野马,会让我凌家丢尽脸面!”
秦小溪低着头,不看他,也不说话。
“说话。”凌浩川看着她的样子就来气。
“说什么?”她抬头看他一眼。
凌浩川觉得他很失败,看来,这一次的惩罚没有起到什么作用。
“跟我说,你知道我是为你好!”凌浩川不得不耐着性子教她。
“嗯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!”她淡淡地说,不带任何感情。
凌浩川忍不住想再对她做点什么,看看她背上破了的衣服和时隐时现的血痕,又忍住了,心里冷冷地想:“秦小溪,我就不相信我把你驯不服!”
他在她面前走了几步,停下来看着她:“我给你重新订了几条规矩,你听好:第一,晚上你不能比我早睡,在我没睡之前,你必须在这里侍候我!”
“第二,早上你不能比我晚起来,在我没起来之前,你要把早餐准备好!”
“第三,吃饭的时候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能和我同桌吃!”
“第四,别让我发现屋里有脏东西!”
“第五,我说任何话你都必须回答!”
“第六,别让我发现你犯错!”
“先说这么多,以后随时补充,你需要弄明白的一点就是,违反了这几条中的任何一条,你都会受到惩罚!”
秦小溪没有重新煮饭,凌浩川认定她是有意偷懒,她还爱顶嘴,倔强,他为她制定这些规矩,就是要纠正她的这些毛病。
秦小溪默默地听着,不点头,也不摇头,更不说话。
看见秦小溪不说话,凌浩川有点恼怒:“去煮饭,再煮不熟,我抽死你!”
秦小溪转身走,凌浩川说:“把你衣服拿走!”
秦小溪回身拿上衣服下了楼。
这次来得很快,没多久,秦小溪就上来请他了:“饭好了。”
凌浩川下楼,看见饭厅的桌子上有一碗面条。
他回头看着她:“怎么只有一碗?”
“我不吃了。”
“你刚才偷偷煮了吃了?”凌浩川又怒了:“秦小溪,你让主人挨饿,你自己在厨房偷着煮东西吃?”
秦小溪忍无可忍:“我没有,我不会偷你家的东西!”
“那你为什么只煮一碗面?”
“我说了,我不想吃!”
“去煮!”凌浩川吼道:“用大碗,如果你吃不下,就说明你偷嘴了!”
秦小溪气得跑进厨房,很快煮了一大碗面条,端出来胡乱拌了几下,大口大口地吃起来。
凌浩川已经吃完了,为了查证秦小溪有没有偷吃,他没有离开。
秦小溪的饭量不是盖的,这碗面条比凌浩川那碗还多,她不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。
凌浩川感到有点丢脸,秦小溪用事实证明她没有偷吃,说明他怀疑她是错误的。
他原本有点讪讪的,偏偏秦小溪来一句:“还要不要我再煮一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