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他才松开她。
“流氓——”夏冰倾第一时间挥拳揍他。
拳头还没有落到他身上,就被他拦截了。
慕月森平静看她:“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,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叫什么月白哥哥,我就直接把你的舌头咬下来。”
夏冰倾气哭了:“你太过分,我叫月白哥哥碍着你什么了?”
“因为我讨厌!”慕月森酷酷的吐出三个字,不做更多的解释。
“你——”夏冰倾捏着拳头,气到最后想哭也哭不出来了。
窗户外面,有人咚咚的敲着车窗。
慕月森把车窗按了下来。
外头是慕锦亭跟夏云倾,他们正准备去上班,听到车里有争执声,才过来看看。
“姐,姐夫——”
夏冰倾心虚的看着外面的两个人,说话的时候,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,她的舌头止不住一阵的发麻。
“大老远就听到动静了,怎么,你们吵架了?”夏云倾担心的看着妹妹。
“没,没有啊,我们——,我们是在聊天!”
不能让姐姐知道,因为即使她知道了,也只是让她感到左右为难而已。
慕锦亭弯下腰:“月森,我让你照顾冰倾,你可别欺负人家。”
“怎么才算欺负?”慕月森反问。
“不会啦,月森不会的。”夏云倾用手肘往慕锦亭的肚子上顶了顶,让他别再说了。
“走了!”
慕月森面无表情的扔下两个字,将车窗摇上。
目送着离开的车子,慕锦亭跟夏云倾脸上都布满了担忧。
整个上午,夏冰倾都是心不在焉的。
教授在讲台上说的眉飞色舞,她却在下面盯着书发呆,半天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不进去。
“夏小姐,这一页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!”萧茵凑过来,忍不住提醒她。
“噢!”夏冰倾应了一声,繁衍似的将书翻过了几页。
下课了,教室里的同学陆续离开,夏冰倾整理了书本从位置上站起来,闷闷不乐的往外走。
“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,你怎么了?”萧茵上前挽住她的手臂,好奇的问。
夏冰倾萎靡不振的又叹出了一口气:“你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脱离慕月森的魔掌?”
“干嘛要脱离啊,别人想跳还跳不进去呢,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身在福中?
早上那样也叫福?
当然,对于花痴来说,弄不好真的会觉得那是福利。
“哎,算了,不说了,下一节什么课?”夏冰倾转移话题,省的讨不到安慰,还被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说成是炫耀。
不过萧茵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个话题,她用手肘撞了她的腰一下,笑的暧昧:“嗳,你说三少爷每天都这么热忱的送你来上学,可谓是风雨无阻啊,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?”
“呵呵——”夏冰倾干干的笑了两声:“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。”
“什么我想象力丰富,他要是对你没有想法,干嘛对你这么上心?”
“这人啊,除了对喜欢的人上心之外,对不喜欢的人也会很上心,他对我,纯粹就是刁难!”
“是这样吗?”
萧茵觉得不对!
“哎——”夏冰倾表情沉重的拍了拍萧茵的肩膀:“我跟他的恩怨,结下的梁子,多的罄竹难书,你是不会明白的。”
“好吧,”萧茵撇撇嘴:“或许是我想错了。”
“走吧,去上课!”
夏冰倾深吸了一口气,打起了精神,努力抛掉负面的情绪。
下午。
一节选修课上完之后,夏冰倾去了图书馆。
她找出一些解剖方面的书,下个星期就要上解剖课了,她现在心里忐忑的厉害,听说很多学长学姐在上完第一堂解剖课后,都吐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。
图书馆里人很多,夏冰倾挑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。
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,等她从书中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的时候,这夕阳都西下了。
又要回家了。
也就意味着,又要见到慕月森了,不知怎么的,她现在想起他的面容都会头皮发紧。
整理好了摊开的书籍,把看完的还了,没看完的借了出去,打算今晚继续看。
回到慕家。
她上楼,回到房间把包放在书桌上。
一缕银光闪过她的眼睛。
顺着光点看去,书桌一角的钢琴八音盒上放着一条手链。
她伸手拿起。
淡淡的,透明的粉红色,在晚霞中闪耀着犹如少女般甜美粉嫩的光泽。
好可爱的链子!
夏冰倾当下心头一阵的喜欢,可随后,她又陷入了困惑中,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呢?
是送给她的吗?
拿着手链看了又看,想了又想。
如果是姐姐送的,应该会当面给她,姐夫也不会悄悄把链子放在她的桌子上。
可除了他们又有谁会送她呢?而且还说都不说就这么放着。
该不会是女佣在打扫房间的时候落下的吧?
她觉得有这个可能性。
把手链放入口袋里,打算下楼的时候问问管家大叔,看有没有女孩子落下手链。
差不多到了每天吃晚饭的时间,夏冰倾才出了房间。
经过慕月森房间的时候,听到开门声,她瞬时加快步伐。
“我会吃人吗?你跑什么?”
背后有不悦的声音传来。
原来,她在加快步伐的那一瞬,就被他瞧见了。
夏冰倾撇撇嘴,不甘不愿的转过身去:“谁跑了!我走路本来就快!”
慕月森走到她面前,将她的小脸看了一圈,收回目光之时,有意无意的往她手腕上顺了一眼,表情自然,不留痕迹。
可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时,他的眉头不禁皱了皱。
还没发现?
还是说……她不喜欢?
“我下去了!”夏冰倾没去注意他的眼神,转身往前走,不想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。
慕月森随后提步走在她的后头。
失落就像千丝万缕的银线般将他缠绕。
走下楼梯,夏冰倾看到在大厅里的管家,加快了一些步伐走下去,往他径直走去。
她去做什么?
慕月森下意识的跟了过去。
“大叔!”
管家听到有人叫,就扭过来头,看到他们,他和蔼而恭敬的微笑:“三少爷,冰倾小姐!”
夏冰倾朝身旁的“跟屁虫”瞅了一眼,他干嘛也跟过来啊?
心里略为嫌弃的嘀咕,她对管家露出清新的笑意,从口袋里摸出手链:“大叔,这水晶链子可能是打扫我房间的佣人掉下的,你帮我去问问吧。”
在旁的慕月森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。
水晶?佣人掉下来!
这丫头到底什么脑子?
管家仔细的看了看夏冰倾手里的链子,抬头想要说话的时候,不小心又发现慕月森暗藏汹涌的表情,瞬间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亲和的微笑:“冰倾小姐,这可不是什么水晶,这是钻石,这佣人哪戴的起!”
“钻石!”夏冰倾被吓到的把手链拿到眼前:“这么一圈都是钻石?那要多少钱啊?”
管家笑容神秘的往慕月森那里看了一眼,话里有话的说:“那就要问买的那个人了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是谁买的,它就在我的八音盒上放着,”夏冰倾颇为烦恼:“这可怎么办呀。”
“既然放在你的房间,那你就留着吧,颜色很适合你!”
“那不行的,这可是钻石,连是谁的都不知道,我不能随便占为已有的。”
夹带着情绪的冷冽声从旁传来:“不想要就扔掉!”
慕月森脸臭臭的摆在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