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戚暖心动。
邹舟拍掉她的手,不让她将钱拿走:“韩应铖必须要由我们部门拿下,到时候分红,我们可以占大头。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事,你有了这笔钱,七夕七年以后的学费都不用愁了!”
戚暖何其不想拿下:“他不容易搞定吧?”
邹舟说分红有多高,难度就有多高。
“你牺牲色相也要拿下他,反正我们干这个和三陪差不多。”陪笑,陪喝,陪聊天!
戚暖看七夕七年带着耳机听儿歌,才放心邹舟说胡说:“我都俩孩子的妈了,哪还有色相?要牺牲也是你牺牲。”
戚暖今年,其实才23岁,还很年轻。
她18岁怀孕的,生下龙凤胎时才19岁,七夕七年今年4岁,读幼儿园中班。
吃完自助餐。
回出租公寓。
戚暖三口住在邹舟隔壁,相邻相近的好有个照应。
以前在南城,戚暖常常受邹舟关照,一段挺苦的日子,有两个宝贝蛋和好姐妹,她才熬过来的。
收拾屋子时,七夕七年在看电视播的西游记,弟弟七年酷酷地问戚暖:“妈妈,我和姐姐也是像孙悟空一样出生的?”
“嗯,对的。你们突然就在妈妈的肚子里发芽,非常神奇。”戚暖说得顺溜,毫无压力。
龙凤胎上幼儿园小班后,就一直问她,他们爸爸在哪里,为什么别的小同学有爸爸,他们没有。
戚暖考虑过,骗龙凤胎说爸爸去了远方,或,死翘翘。
但无论哪个,都会让俩孩子伤心。既然都是骗,何不开开心心的骗。
于是,戚暖上网下载一套西游记的电视剧,灌输七夕七年,他们是与众不同的,不需要爸爸,就扎根在她肚子里,是天赐的礼物。
说实话,戚暖不知道七夕七年的爸爸在哪,五年前那一夜,她醉得被男人压在床上,肆意摆弄。
男人成熟的荷尔蒙气息,还有隐约,男人问她名字的低哑声音。
她好像,回答了他——说了的自己的小名,小七。
想想,戚暖也挺后怕的,还好过去五年,没有人找过她。
只是一夜露水情缘罢了。
洗完澡,哄龙凤胎上床睡觉。
戚暖打开自己的笔电本,上网查韩应铖的资料,杂志封面有他的侧颜照,高大俊美,朗目剑眉,确实是今早高铁上搭讪她的男人。
赫赫有名的韩向东家族之子——韩应铖。比上流还要上流的钻石金贵。
戚暖纠结,这么一位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大人物,给她留下自己的私人联系号码,企图心很强烈。
她打过去是谈情还是说爱?
问题两者,她都不合适。
她只想谈公事赚钱,没想跟男人玩曖昧,她一俩孩子的妈,自己知道自己的事,她没有条件找第二春。
戚暖用指尖轻揉额头,晚上9点多,她不适合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韩应铖,太晚了,怕误会她在故意吊他胃口。
先存上韩应铖的私人联系号,戚暖上床睡觉,明天要上班去总公司报道。
一夜旖梦。
早晨的闹钟,惊醒戚暖!
送龙凤胎上幼儿园的校车,戚暖坐邹舟的小轿车去总公司上班,报到。
邹舟是部门经理,比戚暖年长,戚暖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。
当年,戚暖连大学都没有上,18岁,一无所有,还怀了孕,哪有本事上大学。去了南城,也是靠从小就学的钢琴谋生。
后来,认识了邹舟。
邹舟很仗义,托了好些关系才将没大学文凭的她带进信宏上班,生活才开始稳定一些。
报完到。
戚暖在邹舟的办公室里:“小七,你赶紧打电话给韩应铖,这钱,你必须还他。”
戚暖懂,一百块钱事小,韩应铖是她们要拿下的重量级客户,能跟他直接谈上话,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。
拨通韩应铖的私人手机号。
戚暖在心里斟酌说词,那边接起电话,声息格外低沉:“喂。”
戚暖白皙的手攥紧手机,吸气:“韩先生,你好。我是昨天在高铁上和你坐同一个包厢的人,这一百块钱,是你的钱吧。”
那边的男人,在笑,慵懒的声线,通过近近的手机,传到她耳中,就像昨天高铁上,他在她身后,男人强壮的身躯贴着她的背部,很近……
就算对男人经验不多,戚暖也知道,韩应铖对她有兴趣,否则,也不会对她搭讪。
“不知我可否有荣幸,与你认识?”韩应铖好听的声音,每一个字,都有独特的男士魅力。
荣幸,戚暖不敢当。
对方是什么人物,自己是什么人物,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她一个拿五千工资和奖金分红的上班族,跟他一个年薪几千万,拥有家族股份不知多少的大总裁,比都不好意思比。
“韩先生,你的大名我知道,我叫戚暖,我才是很荣幸与你认识。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,我好将钱还给你?”戚暖并不拾金不昧,但,韩应铖的钱拾了也要不得。
韩应铖说了个话,戚暖被他曖昧耳根发热——去他家,还是去她家。
他很绅士地让她选,暗示性十足。
戚暖以为,约的地方顶多是他的公司,或是外面的餐厅馆子,没想到他直接提出上家。
她不可能让韩应铖去她家,更不敢去韩应铖的,嘴唇咬着白皙的手指头恨不得咬破皮。
想换个地!
邹舟撕下一张纸,飞快写字,递到戚暖面前:“打造良好的关系,建设有钱的未来!”
戚暖瞥了眼,为一双儿女的未来,横下心:“韩先生,还是我去你家吧。嗯,好的,我记住地址了,再见。”
搁下手机,戚暖耳朵都是红的:“他要是潜规则我怎么办?”
邹舟给她分析:“你今天来大姨妈,还是红河谷,哪有男人这么饥渴?你当韩应铖八百年没碰过女人?”
戚暖抚抚下巴,也是。
像韩应铖这种家世显赫的成熟男人,私下生活肯定多姿多彩,女人,打个响指就有,真不可能缺。
对她,应该只是一时新鲜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