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把温凉惹到濒临癫狂,温暖扭曲的心理才觉得得到了一丝纾解,嘱咐一声“你好好休息”后才“狼狈”的开门出去。
她的裙摆大半都被溅湿了,看起来可怜又无辜。
“之霖,姐姐她……不是故意的,你别怪她……”
霍之霖盯着她看,脑子里却不可抑制的,想起房间里那个女人暴怒的样子,心头揪疼。
“你刚刚在病房里,为什么要那么说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说孩子以后会跟着你?”
温暖眨着眼睛看他,那眸子里的神情委屈而又无辜。
“之霖,难道不该这样么?我才是你的妻子,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如果跟着她,那就是私生子,你愿意你的孩子被人这样说么?之霖,我这样做,难道不是在替你跟姐姐还有孩子考虑么?再说我……的身体这样,以后也不能给你生孩子,我……”
“算了,”霍之霖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以后这种话别再在她面前提起。她会受不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我会让着姐姐的……”
温暖靠在霍之霖身上,温顺乖巧地回着,但这看似平淡的回答,内里却又字字藏着诛心的玄机。
呵呵,温凉,之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,你以为怀了孕就能从我身边夺走他?做梦!
——
温暖走后,温凉心如死灰。
缓缓抚着肚子,眼泪无声滑落。
“孩子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,我该怎么办?”
我该怎么办?
“铃铃铃。”
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寂静的房间。
见是江一信打来的,温凉顿时颤抖地接了起来。
“一信,是不是找到那天车祸的凶手了?”
车祸已经近半年,可撞死了许淮的凶手,到现在都没有找到。
无数个午夜梦回,她仿佛都能看到许淮站在天光之下,鲜血淋漓地朝她微笑。
心里的痛,一丝一丝细细密密地蔓延着。
江一信声音低低的,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画面,隐忍地说:
“我找到了事发当天的目击证人,可是证人的证词证物在警局,不让外带。所以你想知道真相,只能来一趟。还有,”
江一信顿了顿,又道:“这件事,绝对不能让霍之霖和温暖知道,明白吗?”
虽然不知道江一信为什么要刻意强调,但想到霍之霖对她说的威胁的话,温凉沉下了心,回道: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这一刻,温凉已经做了决定。
她要逃,逃离这个已经扭曲变形的囚禁和桎梏,带着属于她的孩子,远远的离开这里!
只有这样,她生的孩子才不会落到别的女人手里,去叫别的女人妈妈。而她也能拿孩子反威胁霍之霖,不要动许淮的坟。
而孩子,也才能是属于她的。
像个被囚禁的困兽一样,在医院冰冷的床上无神了一下午,待到夜深人静,她悄悄打开了门。
却不料门口竟然站着两个黑衣保镖,见她出来,恭敬又疏冷地将她挡住:
“温小姐,没有霍少的命令,您不能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