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当然很有钱,他不是普通的保镖,而是鼎鼎有名的赵氏安保的副总,业内的人都得叫一声“安总”的。而且陈安身材高大,面目刚毅,性格也成熟稳重,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。
可,这都不是重点。重点是,陈安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啊!这误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。
“茜茜,那是我大安哥哥,不是男朋友,别听别人乱说。”于洛洛解释,又道:“对了,你怎么在这里,来找我的?有事吗?”
“哦——”李茜茜干笑了一声,道:“我前几天是来找你来着,可是你不在宿舍,然后我今天其实是来,其实……”
李茜茜吞吞吐吐地没说完,只见刘乐诗和辛蜜从宿舍楼里面走出来,刘乐诗见了于洛洛,忍不住又要冷嘲热讽:“一连好几天夜不归宿呀,于洛洛,可真有你的,每天还装得一朵白莲花似的,谁知道私底下干的是什么龌龊事,呵……”
“我有什么事情用不着跟你交代。什么样的人,眼里就只看得到什么样的事!”于洛洛针锋相对。
“你!”刘乐诗气得想动手,可又知道于洛洛身手厉害,只得恨恨骂了一句:“穷酸!”
“刘乐诗,我倒想问问你,从我们第一天到宿舍你就看我不顺眼,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,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可不满的?”
“因为你穷就是罪。”刘乐诗冷笑道,“于洛洛,人穷就得知趣,就得夹着尾巴做人。你还偏要张扬高调,隔三差五地勾引男人,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!”
于洛洛皱皱眉头,对刘乐诗这一番言论简直无语。
“茜茜,我们走吧。”于洛洛不想再跟刘乐诗纠缠,对李茜茜道,转身往宿舍楼里走去。
“我,我……”李茜茜却犹豫着没有跟上来。
刘乐诗哼了一声道:“你以为人人都想围在你身边吗?她根本不是来找你的!”
“茜茜?”于洛洛疑惑看向李茜茜。
“走吧,你不是说你拿了你妈的高级美容院的套餐,一直催着我去做美容吗?”刘乐诗居高临下地对李茜茜说。
“洛洛表姐,那……我先走了,我改天再来找你。”李茜茜对着于洛洛讪笑道。
刘乐诗觉得自己扳回一城,以胜利者的姿态踩着高跟鞋在前面走了。
于洛洛没想到自己不在学校的几天里,李茜茜这么快跟刘乐诗攀上了,联想了一下这位远房表妹的前后言行,于洛洛发现自己看人还是太表面了,之前觉得李茜茜毫不计较刘乐诗出言讥讽是大度,原来,李茜茜眼里并不是这样看待这件事,她是早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。
看来这个表妹是花了心思想要融入刘乐诗的圈子里了,或许,她认为这才是她来T大的真正价值吧。
车上,陈安犹豫着对赵廷澜道:“赵先生,学校这边要不要多派些人来保护洛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赵廷澜打断道。
现在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于洛洛跟他的婚约的事,只要于洛洛不说出去,学校和社会上并不会有人知道,那么她就只是一个跟赵氏无关的人,这对她反而安全。如果大张旗鼓地派人来学校,倒会让她引起他人的更多注意。
陈安默然,不再说什么。
回到集团总部后,赵廷澜立刻召集了集团相关高层开会,这次的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,但对于赵氏来说,像是一个挑衅,所以赵廷澜亲自着手处理。
几天后,滋事的当事人被投入监狱,而与此相关联的几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宣告破产。
众人再一次领略到了赵先生的权威和冷厉的行事风格。
事情看上去就这样结束了,但赵廷澜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不对劲。
赵氏这条大船已经安稳行驶太久了,那些曾经在商业竞争中败给它的人,那些因为赵氏的庞大而不得不放弃竞争的人,都在暗自觊觎着,一旦赵氏显出一点破绽和软弱,他们就会一拥而上,毫不留情。
而赵氏内部,之前就已显出因为利益争夺而产生的分歧,一直靠赵立廉按着,当赵立廉病倒时,矛盾就爆发了,最后虽然以赵廷澜回国以强势手段压下去,但表面的平静下暗涌依旧。
所以,赵廷澜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和退让。他的强势和冷酷是他在这个位置上所必须有的作风,而时间久了,他也习惯于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了。
于洛洛跟系里销了假,忙着补这一段时间里拉下的功课,她来T大可不是玩的。虽然T大是一个以阶级论的学校,但教学质量却也是没话说的,于洛洛不允许自己在功课上落后。
同时,还得抽时间去西餐厅打工,虽然她跟值班经理关系好,可耽误久了不去,餐厅还是会另招他人的。于洛洛不想丢了这份工作。
这天,于洛洛到了西餐厅,换好衣服出来,耳边隐约听到“……赵氏……赵先生”几个字,循声望去,竟然在不远处的一桌看到了熟人。
方梓新和他那个叫小清的女朋友正面对面坐着,脸色通红,手边摆着红酒杯,像是喝醉了酒,说话也很大声。
“听我爸说,今年我们家公司效益本来就在下跌,现在我舅舅的公司又被赵氏排挤,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竟然被赵廷澜给弄破产了!我们方家今年真是元气大伤……”
“方少,你慢点喝,我们主菜还没上呢……”小清看着方梓新又灌下去一大口酒,忙阻止道。
“小清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“梓新,你放心,我回去一定想办法说服我爸爸,让他们银行给舅舅的新公司贷款,你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。”
“小清,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对我最好的……”
“叮”一声,厨房窗口送菜出来了,号牌正是方梓新那一桌的。
于洛洛四处环顾,餐厅其他人都在忙着。
“叮——”厨房窗口又不耐烦地按了一声。
没办法,只能自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