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孟初语停住脚步,不可置信地看着席江城。
她是真没想到,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男人,居然会主动牵她的手。
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,席江城也察觉到不妥,很快就将手放开,心中竟闪过一丝不舍。
他低声道:“你说的我都知道,其实我也知道,如果换做是我,我也一定会牺牲我自己去救他的。我已经跟上面的人打好了报告,等这次回去后,我会继续参与这次行动。”
这次行动只进行了一半,他们这边就出现了人员伤亡的情况,只能说明他们的卧底要不是叛变,要不就是牺牲了。
对方很狡猾,他们还没有抓到主谋,行动还会继续下去,而他则会一直参与这次行动,他要亲手将那个主谋抓住,这样他才有脸去见自己已经牺牲的战友。
孟初语将手重新放回兜里,慌乱地眨了眨眼睛,看向前方的路,故作镇定地说:“那,这次我请你吃个特别的,好不好?”
席江城点点头,跟着孟初语去了一家大排档。
等两人吃完时间已经很晚了,孟初语看了一眼手机,没有未接来电,说明孟昌鑫还在加班,要了一份宵夜打包。
将宵夜拿在手中,孟初语四处张望了一下,看向席江城:“我要去看看我爸爸,你……”
席江城嗯了一声,说:“我把你送到你爸那里去,然后我再回家。”
孟初语原本想说不用麻烦了,可看席江城一脸坚持的样子,只好点点头,两人在孟氏集团门口分手。
孟氏集团以前孟初语也经常来,值夜班的保安自然也认出孟初语的身份,赶紧将人放了进去,她坐着电梯一路到了孟昌鑫的办公室门前,敲了敲门。
最近孟氏集团新产品即将上市,孟昌鑫忙着看质检报告,忙着看反馈,忙着开会……
这会儿公司有人加班,所以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公司的人,说了一声进来,头也没抬,继续埋首在文件当中。
进来的人一直没有说话,过了好一会儿他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,这才觉得不对劲,抬头一看,居然是孟初语。
她站在灯光下,拿着手中的宵夜,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孟昌鑫满脸疲倦的神色,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殆尽了,温声道:“初语,你怎么来了?还知道爸爸没吃晚饭,给爸爸带了吃的。”
孟初语嘿嘿笑了笑,将宵夜放在旁边的茶几上,碗筷摆好。
“我前面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,看了一眼时间,你没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到了。你老是这样,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了。这次有我盯着,哼,才不会让你饿着呢。”
孟昌鑫欣慰地笑了笑,心里却感慨万千,想起季雅屏还在世的时候,她总是会在自己加班的夜里在家煲好汤,然后开车给他送过来。
每当到了这个时候,孟昌鑫就觉得自己浑身的疲倦都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幸福感。
这种感觉到季雅屏去世之后,他就再没有享受过了,直到今天。
伸手揉了揉孟初语的头发,满眼欣慰,叹道:“我们初语真的是个大孩子了,懂事了。你妈要是知道了,心里肯定很高兴。”
提起季雅屏,孟昌鑫和孟初语两人心里都有点难受,不过很快就岔开话题,气氛渐渐变得温馨了起来。
孟初语坚持要在办公室等孟昌鑫一起回家,孟昌鑫没有办法,只好随她,吃完饭赶紧去处理公务,而孟初语则拿着书本开始预习。
她预习的不是明天或者后天的课程,而是初二下学期的课程。
早在决定要学医之后,孟初语就一直再为这些事情坐着努力,之前利用放假时间,孟初语已经买了初二期末试卷,自己做了几套,拿去给家教老师改了,得到了满意的分数后,她这才开始学习下学期的东西。
想要打击孟思彤,可不是靠着年级第一就能够打击的了,她要的是让孟思彤发现,她们两个人已经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人,孟思彤这辈子都别想跟上她的步伐。
所以,跳级就成了孟初语的首选。
过了没两天是周末,家教老师给他们布置完作业后就出了孟家,吴倩茹站在外面又想浑水摸鱼进入孟家,却没想到孟家加强了保卫,坚决执行孟昌鑫的命令,将吴倩茹或者说是整个任家,视为拒绝往来户。
那天和任素琴吵了一架之后,吴倩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灰溜溜回了病房,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那天在顾清清身后站着的一个男人,一脸冷漠的盯着任藩,美其名曰要看着债主。
吴倩茹心里直跳,一直给任素琴打电话,却没人接,到后来直接将她拉黑,她换了好几次号码打过去后,任素琴干脆直接将电话号码给挂断了。
吴倩茹有心想去找孟昌鑫要钱,却没想到她连孟氏集团的大门都进不去,不过就是三天时间,她着急上火满嘴长了水泡,说话都不利索。
任藩被顾清清吓住后一直在床上装鹌鹑,在保安去上厕所或者吃饭时就冲着吴倩茹发脾气,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。
顾清清问吴倩茹要钱,吴倩茹自然给不出来,而任藩自然也不愿意下跪磕头,顾清清什么也没说,直接让人将任藩给带走了,留下吴倩茹在病房里哭天抢地。
等吴倩茹回到任家,给任长雄说明这次的事情,重点说了任素琴不肯帮忙的可恶,惹得任长雄心里对自家妹妹多了很多怨言。
两人去到派出所报警,后来再去的时候,派出所的人给出的答案就是在调查当中,具体调查时间那就不知道了。
直到半个多月后任长雄这才明白,原来他们任家是真的惹到了不能惹的人。
而任素琴将号码换了之后,虽然世界清净了很多,可心里还是不得劲,尤其是在看到孟思彤成绩不如孟初语,而孟初语这次居然考了年级第一,孟昌鑫还兴高采烈的去领了奖杯回来。
她红着眼将手中的书角给揉烂,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它铺平,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