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狠狠攥紧了拳头,看着江佑廷,
“江佑廷,请你摸着良心说话,我妈当年,勾g引你了吗?”
“混账东西,你敢这样跟我说话!”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!江佑廷,当年我妈明明是你……!”
“闭嘴!再乱说我打死你!”
江佑廷被我一句话怼的面红耳赤,又要抬手打我,被我挡住了。
他的手劲很大,即使我用胳膊扛着,也疼得很,可再怎么疼,也不及心口处被愤怒和仇恨灼烧的痛。
“江佑廷,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所以,你现在没有资格打我!”
“你!”
江佑廷还想骂我什么,骤然听见后面医生和护士的惊呼:
“病人醒了,醒了!”
“妈!”
我再也无暇他顾,猛地扑到床边,抓住我妈的手。
我妈无知无觉地沉睡了四年,我日日夜夜盼着有朝一日会有奇迹出现,她能够醒过来。
却没想到,她真的醒了,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她的手脚,甚至整个身体都干枯得不像话,可那抬起的手掌攥住我的时候却那么的用力,她死死地攥住我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
“小沫,答应妈妈,找个……爱你的人结婚,不要去……给人当……情妇,答应、我!”
“妈……”
“答、应、我!”
我本该毫不犹豫答应的,可一抬眼,竟看见曲临朝就站在面前,正看着我,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,一下子没应出声。
我妈也不肯松手,她双目圆瞪,翻着白眼,一口气提在喉咙处,直接就过不来了。
医生紧急过来对她进行各种检查,并对心脏进行复苏按压,可仍旧没能挽回她的气息。
我眼睁睁看着那仪器上的生命线,一点点从起伏渐成横线。
“江小姐,病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,我们已经尽力了,请节哀。”
“不可能!你骗我!你没看见她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吗?你没看见她眼睛还睁着呢吗?她还没有死,你快救救她,求你们救救她!”
我声嘶力竭地吼,我声泪俱下,我跪了下来。
医生悲悯地看着我,公式化地给了我一个回复:
“病人应是受到外界的干扰,刺激到了神经,进而出现回光返照的迹象。这是她用尽生命提起的一口气,现在已经散尽,再也无力回天了。”
我终于意识到,我妈,她真的再也活不过来了。
“妈,我答应你,答应你,呜呜……”
我妈的手,终于是松开了。
我趴在她床前,哭到眼泪枯竭。
众人一看闹出人命了,纷纷灰溜溜地跑路了。晚上的时候,我一个人守在太平间外,太平间上了锁,不让进,我就坐在门外走廊地上。
一瓶一瓶地喝着酒。
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落在我面前,江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冷笑嘲讽:
“江沫,看见了吗?这就是你死不要脸纠缠曲临朝的代价!”
“滚!”
我一个瓶子狠狠砸到地上,破碎的瓷片崩裂开来,吓了江晗一跳,她本能地惊呼一声,后退一步。
我慢慢抬头,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惨白着,不甘心地瞪着我,我捞起另外一个瓶子冷笑:
“再不滚,这个瓶子,指不定砸在什么地方。”
她被我吓的后退了好几步,可那张贱嘴仍旧不肯饶过我:
“江沫,我警告你,这次的事情只是给你个教训,你要是还缠着曲临朝不放,下一次,我会让你去死!”
“砰!”
“啊!……我的脚!”